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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民国日报1926年1月14日
哎我的世界(珠含)
忽然想起我十年前在国内的中学、小学时代来,那时我在讲堂上的时间几乎尽消在绘画上!不规则的绘画!我的画的都是各种的房屋和村子的配置。换一句话,就是那时我天天过我的梦想生活。那些画现在当然没有一张留存在这世界了,因为两年前我所有留在家里旧书旧物都被兵匪烧去了。现在想起来颇有点感想,但是我写在这下面的都是些话:不敢叫它是诗。
我并不懂得甚么是新村,
我也并没有受甚么“乌托邦”的影响。
我只自然然的做我的梦。
哎,我的世界!
我的画是那样的幼稚;
那样的无规矩——
谁会承认它们是画呢——
但在我自家的眼看来,
它们都是活泼泼的,
现在它们虽然不知
化成灰到了甚么地方去了,
但它们的风景依然在我的眼前啊!
哎,我的世界!
我能看见:
我的工厂,
我的学校,
我的市场,
和我的公园——
那中间的一条小河
和两旁的依依杨柳,
哎,我的世界!
三月的晴天,
惠风和畅。
绿草地上,
散些红花,白花,黄
小孩子游戏其间——
有的笑着,
有的哭了。
文明的夫妇,
携手同行,
来完全那里的美与爱。
哎,我的世界!
也没想到甚么是平等;
甚么是正义和人道。
只知道那世界,
是完全的美化了;
所有的住民,
都真文明了。
他们只努造他们的
美与爱。
哎,我的世界!
那并不是一个甚么乌托邦。
那地址就是在
我亲爱的故乡,
哎,看看现在的
不开化情景。
腐败的学校,
不合理的住房,
非人的生活,
都是依旧的。
老占住我画里
美与爱的位置。
哎,我的世界!
民国十四年十二月六号于美国
1949年12月24日的上海大公报上有篇配合党的文化政策的文章称:“作为意识形态的联语,它们道道地地是封建社会遗留的产物。在旧的联语中,歌颂季节、庆祝大地回春的颂语自然不少,除此之外,各行各业,大多充满了发财观念。譬如说,‘生意兴隆通四海,财源涌进达三江’;‘生财有道’;‘对我生财’一类都是实例。这种观念有碍于我们新社会制度的建立,这种为个人的自私观念,经常启示着落后的群众,唤起他们继之以行动,象这类或多或少保留下来的残余意识,必须彻底加以剔除。其次,春联中的神的观念,照一般春节的习俗,每家每户的家神、土地、灶君,推而至于祠堂、庙宇、伽蓝之类,他们都要贴上春联的。……再次,大陆全面解放之后,国内一切无疑都在建设之中。不但我们的新文艺部门应该是建设性的,就是联语一类的东西也不能例外。联语中发牢骚的应该没有了,应该停止了。我们选择联语应是建设性一类的,同时修改它,更配合一九五零年的各项任务,明确地肯定它们的意义。”该报征集了一些值得推广的新春联,如:“新春爆竹响,胜利红花开”;“大地画春色,一家全英雄”;“四海皆兄弟,军民一家人”;“父子争做劳动英雄,母女全是生产模范”等等。这表明,解放了群众是多么急于在词语上改变世界啊!从49年到70年代末,整个中国充满了多少堂皇、光明的词句啊(有很多词句都可以被布洛赫看成是乌托邦词句)!然而从马克思的立场出发,词句的改变其实是从属的、后继的,社会结构、生活质量的改变才是根本性的。乌托邦词句在一定场合下,能够变成更具欺骗性的意识形态话语。
剧中主人公“我”在外地工作,突然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,匆匆忙忙赶回他出生、长大的小山村。父亲去了,在与母亲单独相处的三天当中,他回想起许多,多年来陆陆续续从别人那儿听说他父母年轻时的爱情故事,他的脑海中就好象闪现出那个年代的情景。男的是下放青年,女的是村姑,两个人的悲欢离合。
张艺谋拍《我的父亲母亲》的动机:
“我自己觉得一成不变的最永恒的是感情,因为我们现在说的多么伟大的思想、多么深刻的道理,可能再过50年、100年连是否正确都很难保证。真理也不是永恒的,而只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才是最为永恒的东西。”[《南方周末》,1998年11月22日。
“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,我曾想过要拍一些惊世骇俗的题材,特别想吓人一跳,想表现伟大思想,体现伟大感。今天我不这么看。可能哪天我会拍一两部大制作过个瘾,但主要还是以中小制作为主,因为现在我喜欢拍这些平常故事。经过了十几年的摔摔打打之后,你慢慢会想到,普通人是最重要的。以普通人的心态拍普通人的电影,把它拍好,激发普通人的感受和想象,这是最重要的。”
《一个人也不能少》甚至不用职业演员。[《南方周末》,1998年11月6日。
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个谜,有悲欢离合,有高峰体验。
海德格所谓的本真时间,好比是一个人等死时所经验的时间,等死与等待果实成熟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,死亡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之内的存在物。诚如海德格所说,死不象果实的成熟,人的成熟与人的死不必是同时的,[海德格:《存在与时间》,三联:北京,1987年,第293页。]死是一种使人生变得荒谬的、将人的一切可能性连根拔起的命定,这一命定并不告诉人它到来的时日,因此人只能在忧惧中度过此生,一切的欢乐在死亡面前都变得虚浮无据,等死是一种纯粹被动的等待,这种等待与任何别的等待都不同,其它的等待,即使结局有可能会十分恶劣糟糕,也毕竟带有一线希望,而冥府却不给任何人生还的机会。托尔斯泰的短篇小说《伊凡依里奇之死》为我们形象地描绘了等死的凄凉境况,布洛赫也不否认死亡是一切希望、一切乌托邦的死敌,但他并不认为死亡会切断一切可能性:尽管至今死亡仍然是人的极限,但人们依然不会放弃对征服死亡的幻想,例如基督教的末世复活,就包含了对征服死亡的幻想。布洛赫还指出,对死亡的态度,是历史地发生变化的。确实,海德格暨存在主义者们对死亡的荒谬体验,是现代性的症候之一,不过指出了这一点,并不能消除我们对死亡的惧怕或厌恶,关于死亡问题,持新乌托邦立场的马尔库塞表述得更好,在《爱欲与文明》的第十一章,他说,“在十岁、三十岁、五十岁或七十岁时的病死与生命得到实现之后的‘自然’死亡之间的差别,很可能是一种值得竭尽全部本能能量予以争取的差别。”顺便说一句,马尔库塞囿于弗洛伊德主义,把力比多(本能能量)视为改造世界的动力,我们可以把他的话改为: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共产主义社会中,每个人不仅能得到全部营养和医疗保证,而且都有充分的余暇时间来全面实现自我,假如那时还有死亡,那么这死亡对于一个无憾的充实的人来说,是不会显得特别可怕的。实际上,人的成熟很可能是先于死亡的,成熟了的、变得完满的人生不会被死亡变为虚无,所谓“死而无憾”就是这个意思。在死亡之前成熟是一件幸福的事,可是在现今的社会中,人们饿死、因营养不良而死或没钱看病早死,被车撞死,被不治之症夺去生命,甚或被凶杀、被军队屠戮,人们还没有成熟就夭折,中国北方(这是一个苦难深重的地区)流行的一句话是一个最好的概括:“黄泉路上无老少”。亲人的早逝是一件多么令人悲痛的事情啊!亲人的早逝忽然之间使玫瑰色的青春变得象阴雨天一样暗淡无光!每一种非自然的死亡都是对这个社会的控诉,人在死亡中受苦,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社会的落后和不成熟造成的,所以应争取每一分进步,使人少受痛苦折磨,而不是祈求升天,做无用的临终祷告。
死亡把“此在”与世内的存在者以及杂然共处的其他此在区分开来,让人面对世界和自己的存在本身,海德格借“向死而在”来分析时间性,意在揭示与现成对象无关的纯关系姿态的悬而未决性。1布洛赫用“现成性”与“悬而未决性”把“驱力-情绪”分为两类:现成状态的和期盼之中的。期盼性的“驱力-情绪”的最大特征是:维持于悬而未决之中。但布洛赫所说的悬而未决与海德格所说的有很大区别,海德格的悬而未决是无所关联的纯关系姿态本身,布洛赫的悬而未决则是与尚未出现的某个存在者有所关联的期盼(不管这关联是否真实),如前所述,好比是对果实2成熟的期盼,在这个期盼中,未来与客观趋势相联(但又极不确定,正因为有这种不确定,期盼才不是现成化的算计,而是维持在悬而未决之中),可是在海德格那里,“未来”仅仅是主观时间的一维,没有讲它与宇宙的未来或客观趋势有什么关系。布洛赫所谓真未来,是与客观趋势有瓜葛、对新事新物开放的未来。
布洛赫为“实现为何会带来失望”这一疑问提供的答案多多少少简化了问题本身具有的难度。我以为,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精神活动(梦想)与肉身活动的关系。肉身是需要真实的物质来满足的,是处在社会历史中的,肉身所具有的精神,一方面受制于肉身,另一方面却又具有根本不同于肉身的性质。精神虽然寓于个体之中,但精神是普遍的,它无“我”,无“身”,无人称,精神又是广阔无垠的,它能够突破狭隘的直接经验,甚至能突破既定的生活世界,上演一幕幕精神的戏剧。纯音乐的境界最与精神相似,在莫扎特的安魂曲中,是纯粹的灵魂在颤栗哭泣,而不是肉身,赤裸的灵魂在根本不同于现实世界的精神世界中呼喊、悲伤、仰望和希望。其实,不仅在艺术活动和重大的历史场面中有精神戏剧在上演,精神也表现于平凡的人生中,读一读余华的《活着》和《许三官卖血记》,你就会悟出,即使是在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庸俗生涯中,也有感人至深的精神的光亮,小人物和大艺术家一样,也有高峰的体验。精神具有如此不同于肉身的性质,这就难怪佛教徒、庄子、德国唯心论者等等都要讲两个“我”:一个“我”是有限的、圄于肉身和现象界(色界)的小我,另一个“我”是无限的、精神性的大我,最后都由这个“大我”进入无岸无涯的本体世界。
写作,无论你在写什么,写得吸引人还是不吸引人,都是在参与永恒。艺术作品居住在超时间的世界中,这就是有那么多艺术狂人、那么多“为艺术而艺术”的宣言的原因吧。我爱写作,所以迟迟不停笔。
1参见《解释学理性与信仰的相遇——海德格早期宗教现象学的方法论》,张祥龙,陈岸瑛,《哲学研究》,1997年第6期。
2果实既可以比喻人所期盼的对象,也可比喻人自身,人自身也有一个趋向完满、成熟的发展过程。